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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法师问了两句搞清楚传销大概是什么样,啼笑皆非的把手里一支黄花砸白浩南脸上:“就你话多!上来!”

师徒二人盘坐在那空旷的大殿里,木头地板被每天劳作的居士擦得光可鉴人,周围的书架、法器更是一尘不染,白浩南盘坐在那,还是只能使劲直着腰,因为毕竟腰上还有枪伤呢。

天龙法师凝视着这不得不一本正经的弟子,白浩南今天不敢跟他耗时间了:“师父,我这还是伤员,中了两枪,您有话就说,我得尽量回去躺着,您要我走几公里我都走下来了啊。”

老法师笑笑:“你为什么会担心艾达他们对你不满?”

白浩南想了想苦笑:“吃一堑长一智,我在于先生那里,如果也能这样顾及到周边每个人的情绪,可能也不至于狼狈逃出国来,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也许都能把大好事情给捅出个洞来,这个教训太重了。”

天龙法师追问:“现在有什么大好事情值得你顾及每个人的情绪?”

白浩南是真苦笑,身上痛啊,这老和尚还闲聊:“您都收我当徒弟了,虽然不知道上面有多少师兄,但起码看他们的脸色表情,我也知道没必要得罪他们吧,不就是行个礼说几句好话嘛,不费力的,您直接说重点好不好?要不我就躺下了。”

老法师居然点头:“那就躺下吧。”

白浩南试着慢慢把自己侧身躺着,让枪伤这边朝上,脸对着老和尚还请给他几本书当枕头,天龙法师居然也给了,那可是经书,艾达他们总是恭恭敬敬随时都捧着的:“现在的局面,你想怎么做?”

白浩南纵然受伤了,还是初心不改:“组织年轻僧人踢球啊,艾达阿赞说已经有寺庙在做这个,那就说明没被禁止嘛,既然泰国男人都爱踢球,为什么不组织一支足球队,反正开赛前念念经就是了,天龙寺的名声很快就能传遍全国吧,我感觉泰国也没多大。”

天龙法师凝视伤员:“和尚踢球就是不务正业,大把的人可以抨击这个。”

白浩南无所谓:“那和尚下棋呢?看电视呢?刚才你还说了有吸毒、泡妞、搞基,卧槽,你们和尚口味很重啊,相比这些足球才是最健康的吧,就说天龙寺的和尚专门组织这个队伍,踢球也只是为了迎合年轻人的爱好,以球会友得到年轻人的追捧嘛,话还不是都你这样的大人物说的,刚才你不也说了什么多元化,用足球传佛法你看会不会受到年轻人的喜爱。”

老法师的着落点漂忽不定:“你想不想做大人物?”

躺着的伤员有点诧异这个提问:“我?我只是来泰国跑路避风头兼带跟随您学习下怎么做人的,今天就算是上了一课,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想法?”

天龙法师也选了一叠经书把手肘靠在上面,让自己也舒服点,毕竟这老人家也步行了几公里还做了那么大场面的演讲:“三十五年前我来到这里把一座只有五个人小寺庙发展成了北部第一大庙,现在全泰国最大的寺庙也是在一片沼泽地几十年前建立的,这里的古刹名寺除了皇家的很少有我们这样声势浩大,因为泰国寺庙的风气就这样,一旦成名立业,就会自己独立出去,反正全国三万多座寺庙,就算找不到一个挂单独立的寺庙,也可以自己开一间自立门户,就像天龙寺这样。”

白浩南恍然大悟:“怪不得天龙寺这么大,这么有名,您还这么平易近人,也没周围好多人围着,原来就不能搞复杂了,一旦复杂了就可能有高级干部自己拉了队伍出去独立,你们这怎么又跟传销那么像啊……当然,佛教都是讲的好事儿,这点我现在已经能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