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很懊恼:“其实我想说谢谢,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出口就是那样了,还自带嘲讽语气。”
陶然补刀:“而且很欠扁。”这一下她也笑了。
陶然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听连雅芙的意思,我们可能去野外观星。”
岑寂:“那我去不了,天文馆还行,野外我爸肯定不让我去。”
陶然:“我再和她们商量一下吧。”
“突然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特别同情我?”
“哪有空同情你啊,我昨晚痛到要死。”
“其实我想过,死了算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岑寂半掩着双眸,长而卷的细密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就像是陶然小时候用冰雪堆出来的雪人,精致而脆弱。
这真是一句懦弱的话。
但陶然经历过昨晚的那场犯病,她没办法指责岑寂。
她该怎样安慰他呢?
跟他说,你爸爸很爱你,就算是为了岑叔叔,坚强地活下去?
岑寂何尝不知道,岑利民很爱他?
他是在病痛怎样的折磨之下,生出了这种放弃的念头?那时候的他,肯定也艰难地考虑到了岑利民。
现在提这个,指责岑寂不负责任吗?
爱,不该是一种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