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然是不肯走的。

他抱着酒瓶子嗷嗷大哭,满脸泪痕,哭着哭着,一会儿一个想法,但最后又都被他自己给否决掉。

后来,顾终于冒出一个没有被否决的想法:“还记得薛槐在哪儿吗?把他给我带过来。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是了,薛槐,讹了他们一顿,还骗了他们。虽然不知道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此时光是想起薛槐可能在背后得意狂笑,嘲笑他们蠢,张特助心里就非常不得劲,现在也有点生气。

张特助立即道:“好的总裁。”

他还记得那个桥洞。

现在想来,那个所谓的桥洞是家,想必也是骗他们的。

但此时的总裁一直神志不清,闹着非要找薛槐算账,张特助也是没办法,只能去碰碰运气。反正,总要有点由头,才能让总裁这上头的酒劲给消下去,不要再闹了。

张特助带着酒气熏天的顾来到桥洞时,还真把薛槐给逮着了。

薛槐正和在路边摆摊的老大爷下象棋,被杀得片甲不留,底裤都快输光时,看到张特助搀扶着顾走过来,他立即拔腿就跑。

老大爷以为他要跑账,大声喊道:“诶诶,你这个年轻人,愿赌不服输,不讲道德啊你!”

薛槐来不及跟他解释,然后还是被伸手更加敏捷的张特助给拎回来。

“哥哥,饶过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薛槐服软卖乖。

张特助冷漠道:“有什么话,都和总裁说去。”

薛槐身子一抖,颤悠悠的看向顾,发现对方醉得不省人事。

“薛槐,你小子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梨梨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还有你姐姐到底有没有――”顾长久的顿了顿,然后鼓起勇气,大声质问道:“她有没有跟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