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桃看他几眼,又叹口气,解开来,“是不是梨梨干的?”这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此时的蛋蛋早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也学会分辨薛桃的情绪,他立即抓住薛桃的衣摆,轻声道:“是蛋蛋……干的。”

“……”薛梨梨你厉害,真的厉害坏了。

蛋蛋这傻小子。

把蛋蛋稍微翘起来的头发给按下去,薛桃说:“我们去医院。”

“蛋蛋不要打针,蛋蛋不要吃药。”

把薛梨梨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薛桃又气着了。一听就不难猜测出来,薛梨梨肯定又教蛋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她安抚道:“不打针,我们就看看。”

蛋蛋不想去,但他又很听话,一般来说,是不会忤逆大人的,一时间,一张包子脸皱成一个橘子,愁眉苦脸的。看上去,纠结得快哭出来。

薛桃对着屋里喊:“薛梨梨,你给我出来!”

薛梨梨出来了。

看到蛋蛋泫然欲泣,她立即给蛋蛋抹抹眼睛:“蛋蛋你怎么哭了?”

蛋蛋摇头:“蛋蛋不哭。蛋蛋要去医院。”

“哇,医院很可怕的。”薛梨梨夸张的长大嘴巴,然后一脸同期的看着蛋蛋,“蛋蛋你要坚强一点,医生会打你屁股针,好痛的。你要忍住,不要打人,知道吗?”

屁股针可以说是薛梨梨的噩梦了。

上次杨医生吓唬她的话,她还记得。

医院,如无必要,那是能不去就不去。每次生病,她都是强撑着,除非是在撑不住了,才会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