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止了。”

中原中也微微偏过头,却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白西裤的青年正站在涩泽龙彦的身后。他举起的袖口中伸展出一条透明的钢琴线,在涩泽龙彦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看着居然还挺好看。

「旗会」的领头人,号称距离干部之位最接近的钢琴师将涩泽龙彦的生命握在了掌心,只要他轻轻一动,本质为钢丝的钢琴线便能够化作断头台,轻而易举地收割涩泽龙彦的头颅。

而被当成人质受制于人的涩泽龙彦却明显一副状况外的模样,他眨了眨鲜红的眼瞳,事不关己地问道:“中也,这个时候,我应该喊‘救命’吗?”

“闭嘴。”不待中原中也开口,钢琴师立刻收紧钢琴线,低声呵斥了涩泽龙彦一句。而后,他睨向中原中也,目光格外冷酷:“小鬼,不想你的同伴人头落地,就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

中原中也高高挑起一侧的眉头。

“好痛啊……”啪嗒一声轻响,一只缠满绷带的手从集装箱废墟中伸出来,紧接着,是额头流了一点血的太宰治。他随手将已经彻底晕过去的梦野久作扔到一边,然后慢条斯理地拍打着西服外套上的灰尘,抱怨着道:“人家最讨厌疼痛了,我说,「旗会」的那些谁啊,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干部大人的吗?”

“非常抱歉,太宰干部。”外交官微微垂下木仓口,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们只是太想要保护您的安全了。”

“是啊是啊哈哈哈。”傻瓜鸟手舞足蹈,“谁知道太宰干部的家这么脆,就那么轻轻一下,嘿,两半了呢。”

“放心好了,太宰干部。”修剪得格外整齐的刘海儿下,外科医生阴鸷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太宰治的身体,语气幽幽,“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你的身体。”

虽然他的表情更像是在说“一定会一手术刀抹了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