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妈妈回来了。”那么离奇的事肯定不能给小孩子说,香儿点点头,随意瞄了眼,“这是画的什么?”
纸上画了四个小人儿,大大的脑袋,细细的胳膊腿。
这个时代还没有火材人。
顾晨是大人,待在屋里没事,黑妞到处乱蹦乱跳,给烦的不行干脆拿出纸笔哄她玩。
“爸爸妈妈哥哥还有黑妞。”黑妞头也不抬,表情严肃沉浸在创作中,不能只有人物。
她想给爸爸画上个黄包车,给妈妈画个木盆,可是不会画。
香儿眼圈更红了。
她和男人这辈子就算了,没什么出息,不想让儿子女儿过这样的日子。
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上学。
被贫困压倒快不能呼吸的不止香儿一个,作为男人,不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生活,顾立瑞心理负担更大。
老婆什么也不说,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是温柔的微笑,像凄风冷雨中一盏暖暖的光,他是幸福的。
他享受又痛苦。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说出来有什么用?
今天,他心动了。
黄包车夫别看辛苦,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得有力气,长相还不能太差。
每天奔波于大街小巷,是城市的活地图,没有不知道的地方,每天听天南海北的人说话,消息灵通的很。
这自然也就受到一些特殊行业的青睐。
顾立瑞曾经遇到过两次客人的暗示。
不用暗示他也知道,有好几个同事没能忍住诱惑,不,或者说没能抗住生活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