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希腊地形的原因,前方的道路并不宽阔,两侧以斜坡和群山居多,所以波斯溃兵不像别的地方能够向四面八方逃窜,只能沿着一个方向逃跑。
“大将,波斯人已经逃了,我们要不要收兵?万一吉尔伽美什的大军赶到,收整溃兵,发起反击,我们可能会大败特败。”
“是啊,苏业太冒进了。”
梅德尔斯皱眉道:“我不担心苏业,骑兵的战损也远低于我的预料,但是,我担心战马的体力。如果今天继续追杀下去,明天战马根本不足以支撑一次大规模的作战。”
“对啊,现在战马和人命一样重要,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比人更重要。人可以拼死战斗,但战马如果没了体力,就没了意志。”
“别说马,这样下去,那些武器都会受损,尤其是弯刀。”
“苏业啊,终究还是年轻。”一个老将叹道。
“大将,收兵吧。”
米泰亚德却皱着眉头,盯着苏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们还记得,苏业说过的话吗?”
众人好奇地看着米泰亚德。
“他说,他依托的是未来,而薛西斯依托的是过去,那些旧的战场经验,旧的战术战略,旧的波斯的力量,旧的观念……本质上,是错误的过去。你们觉得,一个依托未来的人,会看不到明天、看不到吉尔伽美什的援军吗?”
众将领愣了一下,无言以对。
“其实,在你们说话之前,我就在想,苏业为什么这么做?实话实说,我没想通,但我知道……”米泰亚德道,“既然我把战场交给了苏业,当信任他。”
所有将领隐隐脸红,不愧是传奇大将。
众将领站在城墙之上,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原本的一条火焰洪流,分成了数十条,宛如一条条巨龙在波斯人的乌云中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