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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仪一顿,老老实实道:“臣妾是见赵才人来了,臣妾才识趣地走了。赵才人昨夜承宠,臣妾料想,今早伴君的阖该是她!”

萧衍脸上冰雪初融,“因此你……是在拈酸吃醋?”

顾仪摇头,矢口否认:“臣妾没有!”

口是心非。

萧衍唇角微扬,依旧冷声道:“顾仪,不是你处心积虑要用赵才人?如今怎么了,可是反悔了?”

这恐怖的剧情游戏规则,顾仪跟他说不清楚,泄气道:“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臣妾知道错了。”

语气实在不可称之为恭敬,可萧衍心中郁气又散了几分。

拈酸吃醋,算不得大罪过。

他甚至期盼顾仪能拈酸吃醋。

而不是整日谋算,将圣心看作得失功过,暗地里想着算计他。

顾仪内心憋闷,却见萧衍神色反而转晴,还伸手递给她一个白瓷盅,“里面是新腌制的醋梅。”

顾仪接过,气呼呼地打开吃了一颗。

顿时酸得牙倒。

萧狗子!今天还要拿酸梅来双鲨!

等我熬到出宫当富婆,看我不去养个十个八个美男,过把瘾!

萧衍看她泄愤似地吃酸梅,眉目酸作一团,不禁失笑。

赵婉坐在自己的车辇里,打量了一眼自己新的贴身宫婢,绣荷,只有十五岁,原是乌山别宫的宫婢。

她穿着洗到发白的宫服,瑟瑟地打量了她一眼,“此去京城,奴婢听说要一整天,才人要用些点心吗?”

赵婉摇摇头,柔声道:“不必折腾,我亦不饿。”

绣荷眨眨眼,“嬷嬷嘱托说,贵人初蒙圣宠,今日因注意休憩才是。”

赵婉心中的苦涩丝丝蔓延开来。

她不懂为何昨夜皇帝会拂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