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亩征银,计株纳课。
对内整肃,对外掠夺。
在银钱管理方面,他唯一宽容的,或许就是纵容高贵公公在后宫敛财。
第一奸宦,积年搜刮后宫民脂民膏。
现在,当她细细想来,搞不好狗子也是有分成的。
好一出连环套娃术。
瑞思拜。
萧衍见顾仪忽而停下手中动作,以一种十分古怪的目光打量着他,“怎么了?”
顾仪抿唇一笑,“没什么……”她将剥好的栗子,摆在手心,往前一递,“臣妾剥好了。”
萧衍低头一看,栗子数虽是不多,可她的掌心已是有些发红。
他伸手捏了一颗板栗,指尖轻触她的手掌,确实隐隐发烫。
他长眉微蹙,问道:“你的手疼么?”
顾仪方才牵挂剧情,全身心地解密卷轴,如今听他一问,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掌心,“好像是有些疼,兴许是板栗太烫了。”
萧衍看过她一眼,忽然起身,走到身后的立架上取下一盏细长白瓷瓶,捉过她的右手,替她上药。
顾仪浑身一僵,只觉清清凉凉的药膏在手心荡开,她不由得凑近了稳了稳,有股薄荷的气味。
“多谢陛下,臣妾不疼了。”见药膏已敷好,她就将手抽了回来。
萧衍扫了一眼盘中还剩大半的栗子,“这栗子不必剥了……”
顾仪点点头。
两人默然对立片刻。
萧衍的目光不禁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几丝乌发轻落于鬓旁。
他刚想抬手去拨,却听她期期艾艾道:“臣妾想问一问陛下,顾知州他……他要在京城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