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心知她近日心情定是煎熬,“奴婢失言,娘娘恕罪。”也不敢再劝了。
齐殊发过邪火,只在原地又站了一阵,直站到青烟散去,了无痕迹,才旋身回到寝殿之中。
妆镜台前摆了一双茶色丝缎手套,她细致地戴好,才伸手打开宝匣,取出其中一个剔红圆盒。
她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柄手掌长的乌木簪,簪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红珠。
玉壶奉茶入殿,见到那乌木簪,不由赞道:“娘娘果是好眼光,这簪头换过,更好看了。”
齐殊凝眸不语。
玉壶将茶盏放下,又看了一阵,忽道:“这乌木红珠发簪,奴婢瞧着,倒是与先前陛下赏给顾美人的红宝玉梅花簪颇有些相似呢……”
齐殊扭头看她一眼,笑了起来,“是么……”
玉壶见她复又赏玩片刻,便将那乌木簪放回了剔红圆盒,收入宝匣。
她出声问道:“近日秀怡殿婉贵人得封,各宫娘娘仿佛都给赏了,娘娘要赏么?”
赵婉。
齐殊停了片刻,“赏一对玉镯,送去秀怡殿给婉贵人。”
酉时过后,顾仪收到了来自抚州顾家的家书。
顾夫人早在半月前,在顾长通出发之前就给她递了这一封书信,告知顾长通进京一事。
可顾长通行路急,人比信还先到。
顾仪接到家书,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信中与她今日所见不差,说得是顾长通进京一为计亩征银之策,二位朝廷茶课。
自然没提刘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