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心领神会,快步跟上萧衍,见他绕过屏风,目光落到一帘幽梦上,脚步顿住,皱眉不悦道:“是哪个蠢材的主意?”
顾仪心知他是借题发挥,干笑一声,“妾身来时,珠帘就有了,料想是船上本来的布置,若是公子不喜欢,回头让人拆了便是。”
萧衍走到榻前,扬手掀开珠帘。
琉璃珠立刻飞扬而起,噼里啪啦大响。
顾仪细细看他面目,见他的发冠被风吹得松散了,落下的碎发垂在额前。
她于是大胆道:“妾身去拿齿梳来,替公子再梳梳发罢……”
萧衍瞄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反驳。
顾仪立刻寻了一把红木齿梳来,走到他身前,伸手拔了他头上的黑簪,一下又一下地给他梳发。
她很喜欢萧衍的头发,细软柔和,与他的性格大相径庭。
满是寂静,萧衍沉闷不语。
她正准备酝酿几句诗歌,感叹一下前尘往事不可追忆之类的人生哲学,却突然感觉脖下一凉。
萧衍伸手拉开了她身上夹袄的圆领,并且他还再继续往下,解开衣带,将她的夹袄和里面的褙子通通扒拉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
“公子……”
顾仪脸上一热,捏着齿梳,埋头一看,却见萧衍也停下了手中动作,只是端详着她穿在中衣外面的黄金软甲。
他伸手利落地解开了软甲两侧的系带处,复又收紧系上,紧紧勒住了顾仪的腰身。
顾仪倒抽一口气,听他徐徐道:“你若着此甲,切忌松散,不然金甲散开了去,挡不了利剑……”
顾仪虚心道:“公子教诲,妾身记下了。”
萧衍凝视金甲片刻,忽而伸手触到她的心房处,“金甲护身,护得便是此处,若是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