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一声,猛地扯过顾仪手上的珠串,“萧衍竟然把鹰香珠给了你?”
什么东西?
顾仪手上痛,愣在原地,侧眼看哈木尔拽着她的那串多宝珠串,面色阴沉得很。
空中飞鹰盘旋不休,鹰啼不绝于耳,片刻不曾离开。
顾仪豁然开朗,明白了过来,这个珠串大概就是个飞鹰定位珠,可供天上的白头黑鹰找到她。
萧狗子的套路真的太深了,是她太单纯了,真以为这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礼物。
哈木尔见顾仪不言,冷声叹道:“原来如此……北行之时,我本以为萧衍是力不从心,急欲领兵北上,故而追兵不多,如今想来,他恐怕是投鼠忌器,怕追得急了,我真杀了你,只余赵妃一人。”哈木尔“哈”地一笑,抬手猛然一掷,将手中多宝珠串扔到了灌木丛中。
他掏出衣中脖上垂悬的一支竹哨,轻轻一吹。
哈氏族姓,世代皆为饲鹰人。
如今倒让他看看,是他的鹰厉害,还是萧衍的鹰厉害。
哈木尔挥鞭策马,对顾仪笑道:“幸而我一时心软没有杀了你,你可比我事先预想的还要管用。”
顾仪浑身一僵,侧头看哈木尔神色愈发冷硬,笑容瘆人。
不过片刻功夫,空中又是一声鹰的长鸣,顾仪费力地仰着脖子张望,蓝天尽处又飞来一只黑鹰,追击盘旋的白头黑鹰而去,两鹰振翅高飞,于长空相击。
哈木尔趁此时机,又甩一记空鞭,打马飞奔朝前而去。
顾仪的心不由得更沉了一分。
却说大幕军营中的胡院判,这几日,日夜挑灯夜读,终于在古卷《百草经》中找到了与于代口中描述的毒草类似的植物,按照经中所述,此毒草确实令中毒之人血色发黑,毒气游走全身,一入心脉,药石无可医,但若是发现及时,青艾草可解此草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