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咽了一口水,这几个月来, 她光是吃的饼,加起来差不多都可以环绕河洛殿一圈了, 她真的吃吐了。
此刻闻到令人垂涎的香味, 她的肚子诚实地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哈木尔冷漠地望了她一眼, 顾仪嘴角裂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哈木尔转眼又去烤兔肉了。
顾仪咽了一口水,试探道:“我饿了。”
哈木尔瞪了她一眼, 却用手中的银刀,割下一块烤得脆脆的兔肉, 丢给她。
顾仪双手合捧在胸前,险险接住了烤得滚烫的兔肉,吹了两口, 塞进了嘴里,烫得她呼哧呼哧的。
哈木尔侧目冷笑了一声。
顾仪估算着时间,等了约莫大半刻, 开口又说:“我欲小解,你给我松松绑罢。”
哈木尔不耐地望向她,脸拉得老长,走了过来, 轻松了松她手上的绳索,“速去速回,若是想跑,你这一双腿也在这草原上跑不远,兴许还能遇见狼群。”这威胁,顾仪都听习惯了。
她乖觉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数十步开外的草丛里,顾仪解开了裙上的腰带,将藏着的红宝簪头摸了出来,她使出浑身力气,终于把簪头上的鲜红若血的剂母珠给掰了下来,复又系回腰带,把剂母珠塞了左手中衣的窄袖之中。
回到火堆旁时,哈木尔抬头看了她一眼,顾仪径自走到他身前,任由他将她的双手,用绳索再捆缚住。哈木尔随即自顾自地啃起了兔肉。
顾仪坐回了一旁的草地上,眼巴巴地望向挂在马鞍上的水袋。
见她目光,哈木尔面露不悦,吩咐她道:“去把水袋给我取来。”
顾仪可怜兮兮道:“我也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