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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仪大惊,侧身欲躲,可哈木尔捏住她肩膀的一只手臂如同千斤铁索,沉甸甸地将她按在原地,挣脱不得。

银刀来势甚猛,扑哧一声,当胸刺入,可雪亮的刀尖抵在顾仪胸口却再不得寸进。

顾仪倒抽一口凉气,见哈木尔手中动作一顿,立刻往回剧烈地疯狂挣扎,竟然一时挣脱了他的钳制。

哈木尔只觉浑身气力尽失,人也如同烂泥一般地倒在了草地之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顾仪一口气跳到十步开外,喘匀了气。

等到哈木尔彻底昏死过去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双手合捧着取下他手中的那柄银刀,踱步数步开外,就着刀尖割断了捆缚双手的绳索。

胸前仍旧隐隐有些发麻,她低头一看,哈木尔持刀用了大力气,外衫已被刀尖刺破,可里面穿着的黄金软甲坚固如初,刀枪不入。

幸而如此,不然她肯定又被捅穿了。果然,把所有道具都穿在身上是明智的决定,不枉她一路行来穿着金甲衣,虽然热得半死,还要在偶尔洗澡时辛辛苦苦地掩人耳目,但为了苟住性命,这一切在所不惜!

顾仪顺势把捡到的银刀也收了起来,在哈木尔身上又摸出了钱袋子和装火石的袋子,干粮马上垂挂的袋子里还剩余了些。

顾仪翻身上了哈木尔的马,再看了一眼火堆旁昏迷的哈木尔。

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怕起来,握了握手中的缰绳才稳住了发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