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尚公主之礼置办的聘礼,她不屑一顾。
他沉默了半晌,又开口道:“若不是这些呢?”
宋钰抬了抬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你问这些做什么?不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说完,他仿佛自己也觉得好笑,兀自又说了一句:“世子爷,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宋珽不答。
他也并不意外,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近处一架停着鹦鹉的镀银鸟架旁。
他一道伸手抚着鹦鹉艳丽的羽毛,一道笑:“喜欢一个人啊,就和养鸟一样,你剪去它的羽毛,将它牢牢锁在身边,你以为这就叫喜欢。”
“但是你问过它的想法么?你知道它喜欢留在你身边,被你修剪羽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他看着宋珽,桃花眼中带一点恶意的谑笑:“它心里指不定有多厌恶你。”
一丝从未有过的情绪自心口攀行而上,仿佛被人击中了软肋一般,令人呼吸一窒。
宋珽冷了面色:“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钰并不在意他的神色,只顺手解开了鹦鹉脚上连着链子的小金环。
在宋珽的目光中,他一把抓住鹦鹉,顶着酒意,踉踉跄跄地走到一旁长窗前,松开了手。
一阵扑翅声响过,鹦鹉飞入长窗外高远天幕中,消失不见。
宋钰面上笑意不减:“你只有把它放了。如果它还愿意回到你身边,这才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