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滴溜溜地滚了开去,沈陶陶又将那橘猫放下,在它身上轻轻一拍,指了指那个瓶子。

几乎是她松开手的同时,那猫儿离弦的箭一般追着瓶子扑了出去。

外头旋即传来尚藉女官的尖叫:“有猫!这是哪来的野猫!没人管管吗!”

与此同时,江菱‘砰’地一声打开了寓所门扇,大步走出来,朗声道:“原来是上官,我起初在里头睡下了,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我。如今出来一看,原来是您在逗猫!”

那女官似乎是个怕猫的,也顾不上上前查看了,只连连后退,一直到那猫追着瓶子都跑得没影了,这才悻悻转过身来,板着脸冲江菱道:“你今日是怎么当得差?短短十几行批注,错了三处!这宫中可不是胡来的地方,给我警醒着点!”

江菱连连点头:“是,您说的是。自当警醒。不过我们这寓所附近好像闹老鼠,一入夜野猫还挺多的,不过我看您半夜逗猫,应当是个喜欢猫的,不妨事!”

尚藉女官的面色愈发难看,只强撑着面子又随口训诫了几句,便拂袖而去。

沈陶陶见她走得远了,这才自矮树后出来,闪身进了门内,心有余悸地对江菱道:“幸好那矮树旁边蹲着只猫,不然可就露了馅了。今后我们可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江菱将门扇阖上,也有些丧气:“这屋里又没法开火,起烟了外头肯定知道。难道以后真就吃这白粥白菜的吃三年不成?”

沈陶陶细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要不这样,以后你留在房中应门,我出去做吃的带回来,这样可行?”

这样已算是权衡之下最稳妥的做法。毕竟她的上官是宋珽,而宋珽大抵是不会大半夜找上门来的。

江菱想了一阵子,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