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陶陶察觉到,他方才的称呼是‘辅国公’,而非‘父亲’,又想起宋珽与家中关系冷淡的事来,不由有些生叹。但这毕竟是宋珽的家事,她也不能多问。

但这桩事,却也令她想起自己家中的事来。

过了夏至,很快便是端午。届时宫中会放女官们回去,与家人团聚。

但如今她家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自上次宋珽杖责沈静姝,沈静姝回府养伤后的次日,她便接到了沈广平的来信,信里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只看了几行,便将信纸放在灯上烧了,也没回信。

这一次端午回去,大抵还有一阵大风波等着她。

“有什么为难的事?”宋珽见她蹙眉想了许久,面上似有淡淡的苦恼之色,便开口问一声。

沈陶陶微微摇头,起身道:“没什么,我该回宫了。若是再晚些,宫门下钥了,便很麻烦。”

虽宋珽身为辅国公世子,但毕竟只是她的上官。她的家事,宋珽没有可以插手的立场。

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说出来给彼此徒增烦恼的好。

而如她所想,沈府,沈静姝的闺房之中。一阵哀哀哭声正自敞开的长窗中流淌而出,落入每一位经过沈静姝门前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