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印忆柳刚刚到假山跟前,看到的就是才扶着把手走到地窖上的靳炀,他此时面色惨白眉头微皱,双腿似乎用力过度轻颤着,这幅模样把印忆柳吓了一跳。
她用短手手抱着调控器在轮椅的皮垫子上跳来跳去,嘴里还唧唧叫着,有些着急的想要引起靳炀的注意。
“唧唧!”到这儿来,轮椅我给你带来了。
靳炀的心中欣喜和烦躁不断交织,腿虽然恢复了直觉,可是这走一步喘三步还是让他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正当他忍着双腿不能控制的颤抖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细细的叫声。
他抬头一看,看到一团白毛团子抱着自己的调控器,在自己的轮椅上跳来跳去,头顶的一对长耳朵软趴趴的上下晃动,嘴里唧唧叫着。
他一下就明白了这小兔的意思,它去把自己的轮椅带了过来。
这一刻靳炀心里酸胀发麻,他没想到有一天会以为一只兔子久违的忆起感动的滋味,他轻笑一笑,冲着不停蹦跶的小兔招招手,看着它粉嘟嘟的脚垫按着调控器到了自己的身边。
印忆柳被看的不太自在,她知道自己现在彻底暴露了,但要看着靳炀这么痛苦她做不到,再说了既然打定主意要扒着金大腿,早晚有暴露的一天,不在乎早晚。
靳炀把椅子上的小兔轻轻抱在怀里,看了片刻,温热的嘴唇碰了碰小兔粉嫩的鼻尖,“真乖,多谢你这些天照顾我。”
印忆柳被猛地亲了鼻尖,心头就像是炸开了一簇烟火,脆弱的兔子心脏跳个不停,心里唧唧乱叫。
他他他!他怎么能!
印忆柳被靳炀抱在怀里坐在轮椅上,用短短的手手捂住自己的鼻尖,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根本不知道这幅兔子躯壳里有一个女人,亲鼻尖只是对待喜欢的小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