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忆柳听不懂他们口中的藏语, 一时间三人的交流频率不在一条线上,忽然,旅店的老板娘朝着屋里吆喝了两声, 不知在呼唤着谁。

半晌,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挠着头满脸不耐烦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皮肤是古铜色,微卷的发半长,赤着双脚抱着拳打量着印忆柳。

这男人看着挺年轻,应当是这家旅馆老板的儿子, 他皱着眉用藏语和父母说了什么,又满脸警惕狐疑地看着印忆柳,忽然转变成了普通话。

“住店?”

印忆柳全副武装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看着像个冷漠的剑客, 听到青年男人的问话以后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水和袋装的方便面。

在物资缺乏的末世,尤其是这种偏远地区的藏区城镇,末世前不营养的方便面是已经几乎绝种的食物,中年夫妇看到食物后笑的更热情了,连忙让自家儿子去招呼听不懂藏语的客人。

青年人生的很好,不是靳炀那种棱角分明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帅的腿软的相貌。

他眉眼生的细长,像狐狸眼一般是单眼皮,鼻梁很挺嘴唇也不厚,偏偏肤色似黄铜,整个人充斥着一种不羁性感的气质。

尽管如此,印忆柳也并没有多看他几眼,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敌意有些高,一直用审视犯人的眼神十分警惕地看着自己。

她没多想,跟着青年男人到了她的住所。

这家旅馆的基础设施明显要比她在孟加拉这家黑店要好的多,床铺干净卫生,屋子里有一种清新的草料清香;在水资源也稀缺的环境下,院子里竟然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缸子里蓄着干净的水,给居住的客人充当饮用和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