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军拿着沾了血的锋利的双刃剑回头看了眼李镇江,开口问道:“领主,这剑怎么办?”
李镇江捏了捏眉心,道:“拿来给我收着吧。”
尽管远离了血腥的牢笼,但是印忆柳身上浓郁的腥气依然深重,在这黑暗的充满了不知多久没有进食过新鲜血肉的暗化者的监禁区,就像是一个活体靶子。
在出去的时候,嘶吼声和骚乱更大了,有一只两栖类外形的暗化者猛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试图撕咬印忆柳,但巨大的满是溃烂的绿包的身子狠狠撞在了厚厚的挡板上,只能无能狂怒。
像这样的情况还在不断上演,浓郁的血腥味儿勾引的整个监禁区都暴躁起来。
在路过那个核心的巨大牢房时,印忆柳一直微垂的头颅忽然抬起,定定的看向那挡板之后。
那头生角股生尾、浑身黑金鳞片的半兽人青年比之白天要平静许多,他靠坐在空荡荡的墙壁前,猩红的眸底正顺着视线朝印忆柳瞧了过来。
印忆柳沉寂的心狂跳着,但触及那双冷冷的、没有任何属于人类情绪的眸子,她激动的心又凉了,有些失望。
他不是暗化者,但是也不是靳炀了。
李镇江说,这几天靳炀的身体的基因链在飞速修复,但是也不可避免地被他体内的融基物质重新打散,也许在某个时刻,他是恢复了意识的,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意识和基因被搅的一团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方,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抵抗。
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几率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