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帘子进了屋探头一打量,只见小格格合衣侧躺在床上,面对着里头不出声,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云莺几个小丫头在那比划着手势没敢出声,显然是被某人提前下了封口令。
得嘞,四阿哥心里有了数,索性挥退众人,自己个坐到了床沿子边上,陪着小格格把这场戏演下去,夫妻情/趣/嘛,非常合作的就问人是怎么了。
可算是来人了,齐悦侧躺着姿势难受,如今见着正主来,揪着帕子就开始嘤嘤嘤,说起自己好可怜的话来,什么嫁过来就是四四方方的天,四四方方的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四哥又要出去,她在府里越发可怜见了云云。
四阿哥:“……”
他这么个面对大阿哥都不加以颜色的人,这会都被小格格说的话给噎住,恍惚间以为是自己耳朵劈叉听错了,这是你齐侧福晋说的词?
沉默了数秒,他才从齐悦的床帐上扯下一个蝴蝶结子扔到里头去,这结子绳线粗糙,可样式却很新奇,明显不是府里人的手笔。
四阿哥没说话,用动作向齐悦发出了灵魂上的疑问,既然嫁进来就没出门,那你这东西是哪里买的?
就她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后院其他几个就连院门都没出去过了的格格侍妾们,她们是不是该扯块帕子撞死自己,她们才该叫屈吧。
可是没办法,这时候哪能跟小格格讲道理,人家唱念做打的,四阿哥明知道是假可还是伸手投降了,哪怕是假哭,好歹听着也难受不是。
“府里要是真呆的难受,要不,你就去郊外庄子里逛逛?”四阿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给了个额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