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可郑嬷嬷苦苦相求,又说这回园子里伺候的不过是个侧福晋和她所生的庶女格格们,哪里敢多声什么,就是发觉少了东西,为了颜面也不会叫嚷,正是在她的劝说之下,自己才无奈从了命令,帮着去偷东西。
每回拿到了物件,她都先悄悄的送去给嬷嬷看个样子,等她拿来替换的换上再把东西给送出去,行动隐秘,屋子里更是从不留东西的。没想到,即便如此,还是被抓住了。
呵!
齐悦冷笑了一声,什么无奈被迫,什么无法拒绝,直到现在这个关头了,文梨嘴里还是没多少老实话,尽给自己脸上贴金箔了。
瞧她这几天的行为举止,可全不像是抵抗的样子,相反,她倒是还挺认真做着的,要不怎么把屋子里清理得干干净净呢,要不是最后被同屋另一个丫头找寻出来,只怕她还不肯承认。
简直可笑,难道贼偷东西,还要让原主听听她的起因经过,知道她的不得已?
偷了就是偷了,做这件事就是错的,哪还有什么报答恩情,无法拒绝这些个可笑的理由呢。
照她看来,这丫头怕是自己用惯了郑嬷嬷给的银钱,再让她每个月估着月例紧紧巴巴生活不情愿了,所以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主意。
要不然,当她听到商议的时候,就该来回复了。既然做下了事情,就该知道后果。
出来混的,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便是齐悦当初知道自己被指婚进阿哥府时,心里也早有了准备。
“等等——”札喇芬认真听着云雀在那讲述的话,突然发觉一个不对劲,忙问道:“文梨没认拿了我的香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