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解释。
说什么?他不是原来的牧宿星,而是来自二十年后,本该死亡的那个牧宿星?以秦声的性格,会相信这种堪称无稽之谈的事情吗?
思绪混乱之间,牧宿星艰难的动了动唇角,小声喊他:“声声……哥哥。”
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一松,秦声低下头,看着青年抿了抿唇角,轻轻的摸了摸颈间被掐疼的地方,一边以手撑住沙发,艰难的坐起来。
秦声沉默的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刚来接手照顾牧宿星这一责任的那年,彼时的少年还是五六岁人小鬼大的年龄,牧宿星不爱规规矩矩的喊他哥哥,每次见了他,便笑弯了眉眼,一口一个“声声”,秦声不在意这个,牧父牧母却觉得失礼,隔三差五都要纠正牧宿星的叫法。
时间长了,小牧宿星便把两个叫法合二为一,喊他“声声哥哥”。
就为这个过分幼稚的叫法,他那些狐朋狗友没少嘲笑过他。
青年微微仰起头,露出优雅修长的脖颈,只是上面白皙细腻的皮肤,此时已因他方才的动作青紫一片,牧宿星小心翼翼的按捏着青青紫紫的那一块儿,努力保持平静镇定,只是眼角微微泛红的模样,隐隐透露了主人委屈的情绪。
秦声没有说话。
他没有错过青年眼底掩饰得不算完好的委屈,这个认知令他更加阴郁起来,他感到无名的烦躁,右手本能的摸向了西裤口袋,尚未点燃的香烟刚被掏出来,就被牧宿星毫不犹豫的伸手打掉了。
秦声抬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