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捏了片水果吃,关梓园这段时间又是找傅成凛投资,又是搬到这边住,那天在饭局上擦啤酒准稳,还主动洗抹布,今晚又非要她来这边吃火锅。
她演了那么多青春都市剧,要再觉得这个是巧合,就是傻白甜了。
“我可不去他那,他不可能给我开门。”
关梓园手上动作一顿,接着舀虾滑放锅里,“为什么不开门?第一次听说这么对朋友的。”
向舒逮个机会往死里损傅成凛,“哪有为什么,丧心病狂呗。说什么家是他的私人空间,不欢迎我。”
她夹了几片菜叶放锅里,晚上不敢吃荤的只能吃片菜叶子。
“能去他家的只有蒋城聿,其他人就在梦里去去。”
关梓园若无其事道:“还挺有原则的,用你的话说是丧心病狂。”
“你那边漏勺里的虾滑差不多好了,你吃一个,放心,胖不死你。”
向舒败在了酱料下,吃了不止一个。
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她真心实意对关梓园,而关梓园却防着她,连实话都不愿跟她说。
一顿火锅吃完了,她也没想通关梓园为什么骗她。
看来这所谓的友情,也比塑料强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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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傅成凛刚到爷爷家,连口茶还没来得及喝。
来时怕杯子里水洒出来,他就将水都倒了。
“成凛,你去厨房干什么?”奶奶好问道。
傅成凛边着挽衣袖边往厨房去,“装点水。”
他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小,把西芹根茎放在细细的水流下小心翼翼冲洗,一股腐烂味扑鼻。
早上清理过一遍,一天下来又泡烂不少。
前几天叶子还嫩绿柔软,现在无精打采。
傅成凛把玻璃杯里里外外洗好,装上少许水。
“这就是你培育的?”傅老爷子端起玻璃杯打量起没有丝毫美感的几片稀稀疏疏的营养不良的芹菜叶。
他还以为是在一个讲究的器皿里,就一个盛水的杯子。
奶奶也坐过来,以为傅成凛真要投资农副产品,“投资前应该做调查,你怎么还亲自培育起来了?你成天忙工作哪有时间再照顾这些。”
傅爷爷口气耐人寻味,“自己培育了才有意义,别人培育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傅成凛听得出话外音,原来爷爷早知道他不是为了什么投资,那天在群里也没拆穿他。
这都无所谓,也瞒不过爷爷。
“你们俩先吃饭,边吃边聊。”奶奶起身去了餐厅。
傅成凛应着,没急着过去。
他现在关心的是:“爷爷,这个还有救吗?”
傅老爷子放下玻璃杯,拿下老花镜,小声说:“芹菜有没有救我不确定,尽力吧。但你肯定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