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柯清楚,跟现在的他说话,什么人情债都是扯淡,以物易物还稍微有点道理。

果不其然,他敲着扶手的手指缓缓停下,几不可见地说:“好。”

“阿桑。”

外面进来一个保镖,相比那天杨小颖带赵流柯走的那一堆人,这个保镖更不显眼,他平凡的五官和身形仿佛和空气混为一体,在黑夜里难以察觉,连声音都低。

“老板。”

霍襟风点了点头:“看看他的手。”

阿桑走近几步,捏住霍襟风没有受伤的左腕,按了两下。

他按的方式很巧妙,让赵流柯觉得诡异地酥麻。

“神经没问题。”阿桑惜字如金。

“很好,”霍襟风语气依然淡淡的,“从现在起一直到那只手好,这期间我给你足够的资源,等手好了我一个朋友的剧也该开拍,试镜你尽管去,但是被刷下来就与我无关。”

“如果是因为你被刷下来呢?”赵流柯不依不饶。

“因为我?”霍襟风嘴角拉平,“阿桑,跟着他。”

他一字一顿。

“那你出事,我负责。”

霍襟风没走,只是后退了一些,看出他因为麻药过了疼得睡不着,问:“没别人来看你?”

“杨小颖吗,没有。”赵流柯拿出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插上电,“做完手术我睡得很沉,有人来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