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唇温度有点低,舌尖也一样,凉意里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热感。

温温凉凉。

刚才他把赵流柯的唇咬破,破了一个小口子,唇瓣往外渗血,辣辣地疼。

现在他就在执着地来回舔吻这一处。

用柔软的唇一点点地、缓慢地蹭掉流出来的血,直到那里不再流出血液。

他被这样重复性的简单行为缓和了情绪,缓缓地低头,狂躁慢慢隐去。

他的呼吸也放松下来。

他们唇齿相贴,呼吸互融。

他冰凉的唇上染上赵流柯暖暖的温度。

霍襟风无意识的时候,似乎很贪恋这样温暖亲近的姿势,赵流柯又想。

他不太清楚霍襟风发病的情况,但是他知道自己。

对方不太清醒,他清醒。

如果是别人,要是这么搂他、还咬人,他只会想把对方推开。

可能因为穿书的原因,他的力气不增反减,掀翻霍襟风不说轻而易举,却很可行。

他察觉霍襟风慢慢放轻的力道,松开自己抓住他的手,心里叹道,原来粉一个人是这么个感觉啊。

赵流柯前世算是科班出身。

他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被师父从路上捡回来,是师父把他养大的。

师父是演员世家的孩子,资源很多。他也能蹭到一点,自小上大戏台,在数不清的小众文艺电影里客串或可爱或机灵的小鬼。

师父是同。

赵流柯知道的这件事的时候,他刚刚十五岁,也算在这个圈子里呆了近十年。

平心而论,师父把他教得很好,所以他知道这件事实的时候没有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