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
“我咬的……你?”
他们姿势没变,霍襟风就这么低着头,复杂的神色落在他破了一块而有些发暗的嘴唇上。
赵流柯终于有时间把自己小心蜷着的腿伸开,离开了霍襟风松开力道的手臂,语气很淡定:“没关系。”
仿佛只是被狗咬了一下,他大度地说不跟狗计较。
霍襟风的脸色一下子很斑斓。
“你犯病有什么预兆吗?下次方便我防范一下,这次咬脸还好,下次咬到喉管就不太可以,我很怕死。”
没觉得自己在反讽,赵流柯以平和的语气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什么预兆吗?”
霍襟风的声音像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道。
“不、知、道。”
“那能给我报个私教课吗,我去学散打,一方面增强体质,另一方面这部古装剧你推荐的是我,打戏部分我不想给你丢脸。”
他甚至得寸进尺,“刚才的协议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是同意了的?”
提到协议,霍襟风的脸色才好看了很多,含糊地发出一声气音,足足半分钟之后才说:“嗯,不错的协议。”
“好。”赵流柯像个拿到糖吃的小孩,露出一点笑意,眼睛都弯起来。
于是刚才的尴尬就被这样轻松揭过。
霍襟风因为生病的原因的确很瘦,而且满是病气,所以总给人一种瘦上加瘦的感觉。
现在他撑起手臂把自己整个身体撑起来,包括那双毫无知觉的腿,赵流柯才发现,这个人白得像墙一样的皮肤下,有薄薄的肌肉在。
赵流柯想要去帮着扶一下的手被自己按捺住。
他往窗外看去。
他在这个城市不过短短十来天,到处都不熟悉,仔细记下了街道细小的特征,才确定这不是他见过的路:“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