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襟风说:“的确没有?”他失落下去,手指缓缓地蜷起来,“那好,我不……”

我不吃了。

他话没能说完,手里被蓦地塞了什么东西,塑料纸摩擦的声响不小,还有点扎。

放下东西的青年起身就走,片刻犹豫都不带有,只是抛下一句。

“别折着腿坐,对腿不好,去睡吧。”

等到对方像逃一样上了楼,霍襟风摊开掌心,看着这颗……

彩色的水果硬糖。

地摊上随处可见,季节促销的商人喜欢把这种好看廉价的糖果装进精美的礼物盒,再买出一个高出它成本二十倍的价钱。

他打开纸,把糖含进嘴里。

他的试探进展很好。

赵流柯并不排斥身体接触,但这更像是出于保护,目前对他没什么别的念头。

只是他出现得很突兀,就像他们初见时候来救他那么突兀,且非常小心翼翼,把他看成一个玻璃人,捧在手里怕碎了。

何止保护……

简直像是纵容。

他用舌头把糖顶在腮边,让糖果甜腻地融化。

早上,赵流柯是被手指上的异动触醒的。

冰凉的圈顺着他神经密布的中/指往上,尺寸贴合地卡在指/根。他意识到什么,没睁眼。

床边的人一点也不怕吵醒他,颇有闲情地把这圈用手调转角度。

冰凉的手指在他指面擦过,接着摩挲一下戒指,放下他的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