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很多东西。

一些零食,薯片、虾条、坚果、酸奶,有些纸质的包装打开,随意地放在地上。

赵流柯喜欢穿宽松的衣服,所以拿了很多运动服,他手勤快,习惯性自己洗过,拿衣架挂在阳台上。

他今天出门之前把床单拆下来洗,现在就在晾架上,灰白条纹。

阳台上被塞得满当当。

还多了很多小玩意儿。

门上的挂饰,相框旁边的贴纸,灯光开关都有柔软的夜光壳,以及他床边每天一张的便条贴。

他们都不喜欢网络联系,赵流柯就每天一张,一句问候,一个小表情。

最多的还是花。

他很喜欢花,干花,鲜切花,自己养的花。

火鹤、天使翼、兔尾草,还有一些霍襟风叫不出名字的花,有些毛茸茸、有些细细密密、有些半人高,放在透明玻璃瓶里、养在花盆里、和盆景挤在一起、放在空调旁边。

这才像是个有些凌乱、真实的家。

青年面皮薄红,打开门一声不吭地换鞋,竟然没人看出来他醉,连阿桑都没有。

霍襟风坐在客厅等他,看到他来了抬头。

赵流柯像是没看到人一样去倒水喝。

好渴。

他喝完之后坐在一旁,陷进沙发里,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动作了两三次,没起来,霍襟风才闻到因为他的动作露过来的酒味儿。

霍襟风顿住,发觉他的异样,喊他一声:“赵流柯。”

赵流柯迟钝地说:“赵流柯。”

他像只蠢蠢的鹦鹉,脸朝下趴进沙发里咕哝着复读。

霍襟风说:“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