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襟风带着一点微妙的抱怨,和自己的轮椅一起走了。

没多大会儿,他已经把电影看完,抬头一看外面的天,已经很暗。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很早,这时才刚五点半,外面有人敲门。

赵流柯站起来去开门,他以为是霍襟风回来,其实是佣人。

来人向他鞠了鞠躬,跟他说:“赵小少爷,这边请,老爷子在等您。”

从这边往主厅走,有一条长廊,地板都是木制,下面似乎是空的,走起来嘎吱嘎吱,很有意趣。

赵流柯跟着佣人,目不斜视往里走。

越近越听到一些细碎的响声,接着是老爷子的一句怒吼。

“老赖吗你!”

赵流柯敲了敲门,接着推开,热气扑面而来,他冰冷的鼻息在这温暖里消散。

正对面的四方木桌比普通麻将桌大些,四个人分别坐着,气氛火热。

场中唯一一个女人,挑染的金色马尾高高竖起,金色耳环和同色唇釉,金红色的眼影,像个行走的太阳灯。

她的妆容一如既往地鲜艳,连带着衣服都是金色的皮质大衣,同色腰带勒上去,谁看了不说一句秀场丽人。

这会儿看到他进来,她放下牌,用镶满水钻的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哟,流柯来了。”

——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又不是一种美甲。

这是霍襟花。

侧坐着的半张脸都埋在自己皮夹克里的男人戴着颗黑色耳钉,一头标志性的乱发,看到他转头,耳钉也跟着闪了一下,笑起来:“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