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一圈又一圈呼啦啦地打。

瓜子的炒味、茅台的香味弥漫在屋子里。

油烟味还没散。

外面烟火大会开始了。

耀眼的花朵在天幕盛开。

规模巨大的金菊烟花从天际坠落,落下时宛如丝丝缕缕的金线。

仿若银河下垂,接轨人间。

霍襟花自诩个中好手,也被灌了好几杯,妆都有点花,喝得晕晕乎乎,一个“二筒”咬在嘴里,半清不楚。

剩下几个人也没好到哪去。

杨浩杰已经离开了麻将桌,脚翘在桌上往后陷进柔软的靠背里睡着。

爷爷还在吃牌,他今天高兴,喝得满脸通红,这会儿胡了牌,把麻将一推,按桌上的铃。

佣人走进来,轻手轻脚把小姐和少爷们送回去。

爷爷也走,走之前还在唠叨看起来正常无比的霍襟风:“别……别欺负你媳妇儿……!”

赵流柯被cue得哭笑不得,上去搀了一把,把爷爷从座椅上搀到轮椅上,被爷爷一把挥开。

他老人家险而又险地在轮椅上坐好,嘴里骂:“要你搀了?!小孩儿干什么气力活!”

接着被佣人推走。

剩下那个看起来还正常的霍襟风。

赵流柯上前两步,握住他轮椅的后扶手,问:“还好吗?你至少喝了半斤。”

霍襟风不答话。

赵流柯绕道他前面,不确定他到底醉没醉,不放心地叮嘱:“走到半路不能突然站起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