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含着温度计,面色潮红的霍襟风。
赵流柯快步上前去贴他的额头,像是摸了块儿炭,接着拿下口含体温计。
392c。
炭被他摸得很舒服,微微仰头想更紧地和他贴近。
赵流柯拍拍他的脸,轻声叫他:“襟风,能听见我说话吗?醒醒。”
霍襟风眼皮掀起一条缝,勉强应了一声。
烧得太严重了。
赵流柯想要站起身,刚站起半个身体,就被半路阻截——
本该在床上躺着的病人察觉到他的远离,一个跃起把他拦腰抱紧,整个死死贴在他身上,声音里带着平时听不到的糯,像在撒娇:“别走……”
此时初春,薄薄的布料无法抵挡肌肤的热度,更何况其中一个人还在发烧。
这样滚烫的热意整个贴上来,赵流柯第一反应就是热。
“我不走,我去拿退烧药。”赵流柯回答,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正常,太没有照顾病人的样子了,又改口说,“我很快回来,乖乖的。”
搂着他像个大挂件一样的人低头,灼热的呼吸喷了他一脸。
对方神色迷茫,双颊通红,胸膛紧紧挤着他,怕人跑似的两手紧紧按在他最近因为刻意减肥而更瘦削的窄腰上,半晌才从喉咙里滚出一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