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痛心疾首,心说:我不干净了。
“不用全都脱光吧。”陶呦呦别过头,不去看罗曼德浑身仅剩的平角裤。
后者哼了一声,径自走到木桶边,他先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直接跨坐进去。
哗啦水声响起,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罗曼德是终于得以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感觉,陶呦呦则拿了摆在一旁的花瓣,一股脑倒进木桶,挡住那令她浮想联翩的躯体。
鲜红的玫瑰花漂浮在水面上,娇嫩花瓣不时贴上罗曼德的手臂,他眼帘微垂,将花瓣从自己身上拂去:“小姑娘,你不会服侍人?”
“什么?”陶呦呦正卖力地倒花瓣,闻言愣头青似的抬起头。热气熏着罗曼德的皮肤,他微微仰头,银发瀑布一般散在木桶外,平日毫无人气的脸上竟也蒸出了一点红,陶呦呦怔忡了一瞬,血族不是一直冰冷苍白的吗?为什么他的脸上会有血色,甚至眼尾都像被花瓣揉过一样……
或许,或许就是满池玫瑰映的吧。
眼见桃丽丝又在发愣,罗曼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挺起胸膛给她看,被涂抹的蜜糖奶油还挂在上面,他不说话只看着桃丽丝,大有一副谁污染谁治理的架势。
陶呦呦看着他那副样子,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又不敢说什么。
她确实不会伺候人,这不是被抓壮丁了么。
木桶边缘贴心地搭着毛巾手帕,陶呦呦随手拿起一条,赌气走到罗曼德身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