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一上来的黎山什么都不顾了,看起来明显是忍了很久。

“还有那个恶心人的鼻涕兽黎玉书,从小他哪一点比过我?全世界的人都是睁眼瞎吗!”

“见利忘义黎宏涛,说是因为我妈才把阮鸿娱乐看得如此重要。我呸!不就是为了钱和权吗?就算如此,就算如此我说过什么吗?老子但凡有一点异心,阮鸿娱乐早他妈成空壳公司了,到现在还能在业界如此有影响力?”

“还有……还有我那个非觉得我孤单要生下弟弟的母亲……”

牧安怡赶紧去吧台把账结了,硬着头皮回来的时候正听到黎山说到他的母亲。

原本以为即将消停的黎山突然高声骂道:“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能把命都赔上了!最后什么辛辛苦苦的家族产业,最后还不是被一个入赘的人牢牢抓在手里左右!”

“好了好了好了,黎总我们先回去。”

牧安怡将黎山的电脑收好背上,将黎山的右臂搭在了自己的背上,扶着摇摇晃晃的黎山出了门。

门外的天已黑尽,路灯三三两两地亮着,宽大的柏油马路上一辆汽车都没有。

天气微凉,风吹到黎山的脸上,使其稍稍清醒了下,“我们,是要去哪儿?”

“回酒店休息。”

一听到酒店,黎山有些不乐意了,像个小孩一般赖在原地不走,“不回酒店。”

“不回酒店你回哪儿?”

黎山耍赖道:“反正不回酒店。”

牧安怡叹口气,“我陪你一起回酒店,不会留你一个人。”

黎山愣了一下,细碎的刘海似帘子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从中渗出的光里,依然能感受到似怀疑似期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