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知道,此人心理素质极好,他这是要用沉默对抗到底了。
她沉住气, 问道:“哪位是管家?姓甚名谁?”
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道:“草民是管家,李忠实。”
商澜问:“李员外出门, 一般都带什么人?”
李忠实往后看了看,规规矩矩地把车夫、小厮和长随叫了出来。
商澜又道:“十年前呢?”
管家一哆嗦, “五年前跟老爷出门的是草民, 可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青天大老爷呀, 草民可没杀过人啊。”
商澜一拍惊堂木,“李忠实,我且问你, 十年前,李承祖有没有独自一人出过门?”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有钱人,几乎没有不带人出门的时候。如果有, 必定是极少数。
只有极少数, 才有可能被人记住。
“这……”李忠实翻着白眼想了好一会儿,“有吧,草民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在城西铺子里, 我家老爷突然一个人骑马出去了,城门快关才回来,我和几个伙计找了好半天。”
“这件事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商澜问。
李忠实挠挠头, “这个……记得不太清楚了。”
乞丐案在京城没有掀起任何水花,所以他无法将那件案子与李承祖联系起来。
“是不是我杀盗匪那一年?”萧复忽然开了口。
“啊,啊,对对对, 就是 就是 就是。”李忠实如梦初醒,“好像都在夏天?”
“那么,四年前的春天,是谁跟李员外去了南方,姓甚名谁?”商澜看向小厮和长随。
一个长随站出来,此人年轻,二十郎当岁,“是我,李松。不过我不记得老爷独自外出过,打死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