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黑发男人,想起对方上次好心帮我买酒的事情,我觉得这人就算是坏人,也应该是个热心肠的坏人,反正比银发男人看起来可信一点,所以我还是按照原本的打算道谢了:“上次……谢谢,酒多少钱?”

黑发男人皱了一下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向银发男人:“别节外生枝,东西要紧。”

银发男人垂眼看我,我仰头与对方对视,墨绿色的瞳孔折射着巷子外的一抹灯光,看起来幽冷不含一丝温度,我的手已经滑进了包里,拿起了友人帐,并且捏住了其中一张纸。

银发男人却突然收回了视线,向前迈步,与我擦身而过时,银色的长发像一道冷芒,在我的余光里一闪而逝。

黑发男人又看了我一眼,跟了上去,我转身看着两人,问:“酒多少钱?”

两人没有停,黑发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算上你送的蝴蝶结,足够了。”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我还在重复黑发男人的话,这句已经超出我的词汇量了,所以我一直重复着,直到回到家中,问了小九,才知道什么意思。

我觉得黑发男人说得有道理,领巾确实挺贵的,如果那瓶不是什么名酒,我们应该两清了。

花子的住址,露神已经告诉我,婚期那日我还要上学,所以只能趁着早晨的时候过去,送上祝福。

花子见到我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和花子只在小祠堂见过几面,每次见面最多也只是打招呼,听了小九的翻译,我没有解释,只说出之前准备好的话:“一位友人……托我来送祝福。”

我递上露神给我的花笺,花子接过,认真看了看,又问:“是哪位友人不能亲自到场吗?”

听小九翻译完,我点头,说道:“也是一位露神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