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模样,已与不打自招没什么两样了。
小卉站在赵玉儿身后,心中也是惊慌不已,见赵玉儿鬓边已沁出细细密密一层汗,更是慌了神。
她知晓赵玉儿的性子,知晓她欺软怕硬、色厉内荏,而眼下物证齐全,哪怕顾清之尚未发一言,估计赵玉儿也早已怕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玉儿到底是小卉的主子,若是赵玉儿受责罚,小卉定会跟着一起受罚。且依赵玉儿的性子,说不定为了自保还会想法设法将事情全推去小卉身上。
小卉思及此,登时觉得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赵玉儿因此受惩处,又见赵玉儿已经呆愣在原地,嗫嗫嚅嚅不知要如何为自己辩驳,小卉心中又急又气。
你倒是为自个儿开脱两句啊?
小卉一时间顾不得许多,也不管她这些小动作会不会被顾清之或顾老夫人瞧见,身子往前移了些许,而后在赵玉儿背上杵了两把。
赵玉儿被小卉杵得痛了,这才仿若大梦初醒般,朝启北斥道:“狗奴才,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而后又一下扑跪至老夫人膝边,颤着声音道:“老夫人,您可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这些东西,不是玉儿的啊!”
老夫人原是在打量着那些瓶瓶罐罐,见赵玉儿猛然扑过来,便垂下眼眸,眼中未有丝毫波澜:“启北不过送了些东西过来,什么都还未说,你倒急着撇清自己了?”
赵玉儿闻言,直愣愣地看着老夫人,连哭也忘了哭。
是啊,启北方才只说找到了东西,却并未说是从何处找到的,她这样一来,可不是上赶着认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