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一天季随云会对宋白丧失兴趣,但肯定不是现在。只要季随云想要他一天,就不会让陆伏成有资本跟自己抢。
权势和想要的人本质上没有区别,就要去抢,拿出野兽猎食的狠劲来,通常手段都肮脏血腥。
季随云开车很快,他到家时保姆正把汤在加热第二遍。
季随云看她把餐桌收拾好之后就让她走了。
宋白确实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但他感觉不出饿来,就是身上轻飘飘的倦怠着,手脚冰冷。
季随云给宋白盛了一碗冬瓜羊排汤,汤水的热气黁黁的氤氲着飘起来,散着浓郁的香气。
宋白喝了点汤,身上暖和了点,他看了看表,现在才八点多。
宋白吃的很快,南瓜粥只喝了半碗。他觑了季随云一眼,放下汤匙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季随云皱着眉盯他一会:“你着什么急。”
宋白垂下眼睛,声音很轻:“我今晚想早点回去。”
季随云想克制怒气,所以他不看宋白,紧紧把目光定在餐桌上成套的描黛边兰花骨瓷餐具上。
宋白不明白季随云的意思,站了一会见季随云不置可否的态度,试探着转身离开了。他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稀里哗啦的一阵巨响。
汤汤水水的连着瓷片碎了一地,季随云端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
“回去?”季随云冷笑:“你还回的去吗。”
季随云猛的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你回去,正好顺便把陆伏成的猜测变成现实。你可以劝他忍,可你还得压在我这小十天,这十天我都能放你回来。哦,你天天带着肮脏的痕迹回去,哪个男人能忍的住?你要是看不住陆伏成,我不介意他找来的时候告诉告诉他什么叫后果。”
怎么可能有男人能受得了爱人夜夜躺在别人身下,越是深爱越是难以接受。指不定就不计代价的弄出点极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