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管如何说,咱小殿下这不都是抢人姻缘吗?”

“这怎么能说是抢呢?咱小殿下能看上太子,是他三生有幸。小殿下生的那般美,不过两百岁,哪像那天界太子,近一千五百岁,老牛吃嫩草,忒不要脸了。”

“是啊是啊,你说得对,他不要脸,馋咱们小殿下的身子!”

……

躲在枝繁叶茂碧绿梧桐树枝午睡的祁司钰将这段话收入耳中,微微皱起如黛的眉,颇感不耐,心想:说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缓缓睁开翦翦秋水的凤眸,这双本该为如画容貌增添灵气的眸子却有些无神,仔细一看瞳孔涣散,瞧不见东西,他略垂眸看向发出声音之处,凭着仙力感知那两还未完全化成人形的花妖已然消失在树林交错间,徒留下些回音在耳畔回荡,平添烦恼。

父王当真为他随口一答的话上天界去了?

祁司钰漫无边际得想,耳灵听见有东西破空而来,他抬起纤细白嫩指尖轻轻接住,是他二哥的传音,一只仙力凝成得小蝴蝶。

“钰儿,乐卿自天界回来,四处寻你,你先去东海寻表哥玩几日,我与他打过招呼,他会好生待你。”

连常年在天界等着封禹归来便成婚的乐卿都回来了,看来那两小妖说的事是真的。

祁司钰倒也没有烦恼,此事若是成了,当真称心如意。

至于前来寻恩怨的乐卿,祁司钰翘起嫣红地唇,巴不得人来,省得他这个瞎子四处找人呢。

他捏碎小蝴蝶,指尖微动出现一截白绫覆在眼上,从翠绿树间一跃而下。他破壳那日,满天红霞,吉光四照,又是他父王母后老来子,疼爱的过分,为与族内旁人区分,打小便身穿绛紫,上绣凤族族纹,走哪都易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