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不确定,也不敢冒险,只能抓住机会小心试探,向祁司钰打听清楚。

这时封禹不合时宜想到他父君那日的话,答应与凤族结亲,全是为他好。

莫非他父君早知道梵音在哪,之所以答应,是想让梵音回来,能与他有情人终成眷属。

封禹想的太过理想化,也仅是一瞬,他很清楚他父君为人,这种为他开心的事,犯不着搭上他的婚事。

封禹稍稍激动得心在想清楚这刻冷却下来,再看似笑但并非真心的祁司钰,这人也暗藏心思,不妨找个机会聊聊吧,也许到不了成婚地步。

寿宴一如既往得无趣,净是些吃吃喝喝拉关系的勾当。

祁司钰对此毫无兴趣,跟在封禹身边也相当无聊,这人像个活靶子,处处都是想与之攀关系的人。

祁司钰懒得等,干脆丢下应酬得封禹,独自寻个角落品酒吃鲜果。

东海龙王寿宴的酒不得含糊,乃是采用最为甘甜的杏花精酿而成,又埋葬在气候凛冽,鲜少有人过问得冰天雪地洞窑里放上数千年,开坛芳香百里,醇香醉人。

祁司钰以往不好酒,现如今被娇惯得倒也能喝上几杯,不说千杯不醉,也不至于一杯就倒。

他以为躲得悄无声息,殊不知早盯上他的乐卿将之收入眼底,待殿内热闹起来,无人注意,乐卿避开耳目向他靠近。

祁司钰在外从不喝醉,直觉差不多,便停下手,把玩着空荡荡得酒杯,放空心神。

片刻后,他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看向乐卿所在的假山:“躲躲藏藏的,想做什么?”

假山左右纹丝不动,像是无人存在。

祁司钰并不着急,又慢吞吞地说:“还是想趁我喝醉对我做点什么?如今我身份今非昔比,你更不敢对我下手了吧?”

听他这话音,是知道假山后面是谁。

乐卿意识到这点,又觉得自己蠢一回,祁司钰眼瞎神识又不瞎,自己并未掩藏气息,同族最为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