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欣喜跳跃的火团半晌没动,一向爱笑的凤眸里此时受火光明暗交替影响,生出几分嗜血味道。
宛如山林里被天敌碰过地盘的凶兽一般,恨不得能立马扑上去一决高下。
祁司钰想要找封禹对峙,奈何手里空无证据,他冲动上门只会将主动权让给对方。
这并非他本意,也非他所愿。
没想到封禹这么快找到这,想证明什么,还是想找到什么?
祁司钰一时猜不到封禹的想法。
就眼前对方所作所为,让他油然而生出危机感来。
不藏好小尾巴,被抓住了可就不好了。
即便封禹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因为梵音吃瘪,但这也不能表明封禹知道他是梵音时会欣喜若狂。
祁司钰抬起手,指尖的淡红色仙力像有知觉似的飘向火团。
在没有弄清楚前世究竟为何会被乐卿抹杀前,他是不会让封禹查出他。
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当晚祁司钰回到绛云殿寝殿,故意不提静室一茬。
早先一步回到寝殿的封禹似乎也没有提的意思。
两人在没有沟通时心照不宣。
又到傍晚,难得换了身淡紫衣衫的祁司钰等在殿外大梧桐树下,漫无目的的视线游荡,想着要不要提醒封禹,免得对方忘记了。
念头刚起,身后蓦然多出个人,熟悉的低沉嗓音漫不经意道:“劳太子妃久等。”
祁司钰对旁人如何称呼自己一事上素来不管不问,也不知是不是存心与封禹过不去的缘故,每次无论对方如何称呼他,他都有种张口便怼的冲动。
“别喊我太子妃,知道我久等了,就快走。”他一鼓作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