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钰松了口气,双手按在身侧,仰头看向美如画的夜空,怔怔道:“我还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星夜呢。”

“不来人间,哪能看见?”封禹拎起酒壶继续喝,自成婚以来,他有诸多疑问。

不好问父君,也不好问更多人,唯有能做的就是靠自己将疑点调查清楚,反复推敲出真相。

事实却是他越想弄清楚越是迷惑,很多很多的疑点。

打从陪祁司钰来到人间历劫起,他解开的谜点远赶不上冒出来的疑惑。

今日抓到的那团黑雾也是,生生说出与祁司钰一样的话来。

如若不是真的,对方又哪里知道祁司钰编过这么套说辞忽悠他呢?

封禹难受的又连喝几口酒。

借酒浇愁没能进行到底,被旁边伸出来的莹莹玉手半路截胡。

祁司钰仰头喝了口,潇洒一抹嘴,对上封禹探究眼神,他扬唇:“你一个人喝算怎么回事?来,这儿有烤鸭片下酒,心情不好是吧?我陪你喝。”

封禹没有从他手里妄想抢回酒壶,而是又取了壶新的。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都写在脸上了。”祁司钰捻着片烤鸭塞进嘴里,做小凤凰和做人吃到的东西味道不同,做人吃的更美味些。

嚼完薄而香脆的烤鸭,祁司钰发现封禹没说话,扭头看过去:“是因为魔物说的那些话吗?”

封禹摇头,看向夜空的眼睛很空洞,仿佛此时在他眼前的人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连说出来的话都绵软无力:“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与你成婚前后的事,细枝末节都表明有问题,偏生我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