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卿很疯狂,笑容逐渐变态:“你认出来了,也是,同为龙族,怎么会对这东西上面的气息不熟悉呢?又是亲生父子,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呢。”

封禹脸色没太大变化,只是盯着那些东西看。

殿内就此安静下来,日光顺着窗棂溜进来,窥视这双方僵持,气氛生硬的一幕,仿佛要做见证者,知道谁才能真正拿下胜利。

封禹从一堆小东西里面翻出个指甲大的玉简,那是他们惯用的收音法宝,通常用来存放很珍贵画面。

没有按开,他已然想到这里面是什么。

多次想要知道的真相,如今知道真相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要不要看,这是他眼前唯一的难题。

乐卿一直在看他,见他不露声色,也不见悲喜,好似人间被供奉多年的佛像,不再受七情六欲困扰。

可到底相识多年,简单眼神碰撞,便能轻易读懂意思。

乐卿在日光绚烂里发自肺腑的狂笑:“封禹啊封禹,你怕了,因为你怕看见的真相是你无法接受的,怕你一向尊重的父君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封禹没说话,捏着玉简的手纹丝不动。

“你不用狡辩,就是怕了。可惜,黑的洗不成白的,事实如此,都在里面。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梵音怎么死的吗?追查那么久,真相就在眼前,碰,还是不碰呢?”

丑陋的嘴脸就像开在忘川河畔两岸的彼岸花,发出诱惑的味道。

封禹手一扬,玉简连同小袋子都被收起来,他眼皮掀起来的弧度像锋利的柳叶刀落在乐卿心尖上。

“你还真是多费心了。为了等这天,你等的快要不耐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