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在马路边上站了有二十分钟了。
他倒是没有那么多汗,也不红,就是有点想吐。
飞机上睡了个囫囵觉,做了个不想提起的梦,梦见了想见不得见的人,心情不怎么好。
飞机餐他吃不惯,从早上饿到现在,本来这两年胃就糟蹋坏了,太阳底下再晒半天,就有点受不了了。
抓在手里的手机嗡嗡直震,严杨看了两眼,切了静音,直接挂断。
休假的时候谁也别想找他。
要接他的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这片绿化又不太好,太阳正在头顶上方,没一点给他遮阳的地方。
要说邢弈华结婚真是会找时间。
严杨去年二月份刚升了项目经理,接手的第一个项目就在祖国最南边,一直忙活了十几个月,工地跑了无数遍,终于交验了。
刚从酒桌上下来,就接到了邢弈华的电话。
“谁的婚礼?”当时他正从烟盒里往外拿烟,没忍住嘴损,“这帮人还真有能把自己推销出去的?”
“那不咋的,”邢弈华美滋滋,根本不理他,“当然是我跟我家小清儿修成正果,共同踏进幸福的婚姻殿堂。”
“美死你了,”严杨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点上烟 “什么时候?”
“下礼拜三,”邢弈华那头热热闹闹的,“正日子8月11。”
严杨从耳边拿开手机看了看日期,今儿都礼拜天了,灭了烟骂了他一句,埋怨他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