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赶紧走过去把他按住了,季豪眯着眼笑了笑,喊了个,“杨杨。”
季豪从上学的时候身体就不好,成天拿药吊着,前段时间还动了个大手术。
严杨走过去摸了摸他杯子,茶还热乎着。
季豪伸手拍了拍严杨胳膊,又是一顿输出,“真没良心啊,还知道回来。”
邢弈华安排座位很方便,高中同学几桌,大学同学几桌,同事亲戚各几桌,他们这桌全是高中一起玩的,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这里边除了严杨和韩聿没留这,大多毕业后都回来发展了,严杨这几年不常回来,跟这帮老朋友见得确实不多。
他这几年别的本事没长,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溜,“回头把你捆身上,让你天天看着我。”
季豪笑了笑,没再多问,招呼他们赶紧坐下。
桌上就剩了两个挨着的空座,严杨大方一迈腿,坐了其中一个,韩聿紧跟着就坐在了他旁边。
邢弈华跟樊清办婚礼挺不讲究,不在乎什么吉时不吉时,大家都忙,人来齐了就开始。
桌上都是老相识,三言两语就酒精过了度,严杨胃不舒服,意思了几杯没再多喝。
韩聿一直关注着他,见他动作停了,给他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舒服?我记得你之前酒量不错。”
“没有,”严杨顿了一下,“酒量也还那样。”
韩聿紧跟着说,“我现在酒量还行。”
教科书式的没话找话。
严杨喝了点酒,刚又在外面被太阳晒这么半天,脑子糊涂着,条件反射说了句,“你不是三杯就倒吗?”
他说完两人都有些沉默,桌上每个人都能谈从前,就他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