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拍了一下手,“你的伞我忘家里了。”
韩聿其实一早上都在想这件事,每个课间都想严杨怎么还不来,是不知道十七班怎么走,还是没有时间下来。
他原本想自己上去找严杨,但又觉得这样不好,所以一直在等。
不过他和严杨说,“没事,我也忘了。”
他说话本来就没什么调子,说谎也听不出来,严杨不知道信没信,跟他保证,“我明天给你带来。”
韩聿巴不得他多忘几天,不过严杨这么说了,他还是说,“行。”
两人又吹了几分钟空调,就拿上水准备回去了。
棉帘掀开,一股热气扑上来,严杨皱了皱眉,韩聿不动声色走在了他前边,想替他挡掉一点太阳。
过了操场人就多了起来,严杨的树荫被人抢走,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韩聿只好又跟他离远一点,怕自己的热气过给他。
两人走到二楼时,严杨站在楼梯上跟韩聿说,“我先回去啦。”
韩聿拿着水点了点头,想再说点什么,但找不到话题,所以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嗯。”
上课铃响起时,严杨的校服衣角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韩聿慢吞吞回了教室。
老师在讲假期留的卷子,进度很慢。
课上一大半人在昏睡,坐在讲台旁的体委传纸条被老师发现,罚站半节课,回形楼中广场上仍有没跑回班级的绿色衣领。
韩聿走到座位上,做回没有羊崽的韩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