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弈华和樊清都跟着起哄,喊他“聿哥”。
严杨张张嘴,也想跟着喊,不知道为什么没叫出来,韩聿没等他,转身又接着忙去了。
烧烤摊确实很忙,韩聿晚上除了给他们上菜,没有来说过话。
严杨很想偷偷看韩聿的动静,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所以一直克制着低头看面前的一堆串。
到晚上十点时,韩聿摘了围裙走过来,他已经换回了校服,手里拿着书包,跟几个人说,“我下班了。”
高晨立刻叫他一起坐一会儿。
韩聿摆摆手,“不了,我奶奶自己在家,我回去晚了她担心。”
他说话时离几人有些远,尤其是距离严杨。
他们这张桌旁边不远处刚好有一个高柱,半截腰绑着一个不算很亮的大灯,韩聿站在严杨的对面,在光底下。
大灯的黑色胶皮电线在他脚下盘了半圈,即便在烧烤摊忙了半天,他的鞋子也仍旧是十分干净的。
“这样啊,”高晨很遗憾地跟韩聿说,“那就只能下次有时间了。”
韩聿点点头,迈过那半圈电线要走,不知为什么,又跟严杨单独说,“我先回去了。”
只不过仍旧没有走到严杨身边。
严杨猜不出原因,只好朝他笑了笑,“嗯。”
韩聿背好书包,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很挺拔,没有一丝被杂乱生活压迫的局促感,即使穿着最廉价的t恤,站在吆喝声响亮的烧烤摊,也显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