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充分运用正在着力往江南挺进的关宁商队,铺设一条集运河水运、登辽海运、陆路车马为一体的粮食、小商品、生活用品、抗金物资等等的输送航线。
袁可立一边感叹长城以外的莽莽群山之中,竟还遗落着汉家村寨,同时凭借着多维度的思维方式,也是立刻便有了盘算——此事,可叫张盘全权负责。
毕竟,登莱军目前最紧缺的就是粮食,一如舟船大炮乃至最为寻常的衣服等抗金物资,更是有多少要多少。
毕竟,大明的将士无论多么英勇多么热血多么不怕死,总不可能裤衩儿都不穿的,就去与建奴血拼吧?建奴倒是豁得出去,可知耻的大明汉人却做不到啊!
张盘及其心腹麾下接手这等好事之后,高兴还来不及,只会不遗余力地去办好。
至于泄密或者中饱私囊——呵呵,张参将的狠辣以及杀奴大刀之犀利,别说在登莱军中,便是在整个东北,那都是出了名儿的。
至此,重真的新作物推广种植计划,终于趋于大熟。
只待来年开春,便可胆大而又心细地展开了。
“袁帅努力了很久都没有达成的目的,又被自己因势利导而办成了,待回到宁远之后,这位小气到可爱的边关大帅,应该不会怪罪自己不加请示,便私自率队来到登莱,拜会袁公的行为了吧?
一个袁帅,一个袁公,二袁合力,相得益彰。现时只需稳稳地守住辽东的最后几寸土地,待时机大熟,只需水陆并进,定可收复黑土地,直捣黄龙府。”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明月当空,月光如纱,轻抚整个登州城的同时,也透过军营里简易的木窗缝隙,在黑暗的营房之中,渲染出了几个斑驳的光影,就像几朵洁白而又坚强的梅花。
黄重真躺在炕上,完成了静夜里的最后一丝冥想,便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第二日清晨,暖阳自大海的方向缓缓升空。
张盘从袁可立亲到校场观看重真一行晨练开始,便开始与座下的几个守备一起,亲自带领着懒懒散散出完操的三千麾下,整理军营。
谁叫有事没事总爱唠叨几句的袁可立,总在他的面前,把那只可恶的大蝗虫当作别人家的麾下呢?
我张盘堂堂登州参将,被建奴重重围攻都不带眨眼的狠角色,哪里不要面子的啊?
羡慕嫉妒恨这种事儿,咱大老爷们做不来,然而虚心接受努力学习,还是可以做到的嘛。
况且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似憨实聪的张盘已在细致观察中,总结出了关宁军之所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后来居上,一跃成为大明第一铁军的秘诀。
那便是——守规矩,打胜仗。
这个守规矩可不仅仅体现在遵守军纪军法上,同时也要讲究个人卫生,以及军营整洁。
就比如这八个来自关宁的丘八,除了吴三桂这个小白脸之外,其余七人明明粗糙得难以附加,却每天睡觉之前都是用温水洗漱,没有温水就用冷水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