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精兵足矣!另使阿敏仍驻守镇江,大兄心思缜密,可南派遏制袁可立!”
“十四弟的这些要求,为兄轻易便都满足!”
“弟这便起行,便请八兄静候弟的捷报吧!”多尔衮拱拱手便转身离去。
黄台吉早就习惯了他这两年来以雷厉风行来掩饰对于自己的无礼,以及用不断地立功作势,来掩盖他心中对于自己的仇恨。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不对,快弱冠了,也不小了!这两年他的进步很快,父汗驾崩之后放眼大金,除朕之外也就只有大兄阿善,才能对之略加制衡了。豪格比他小几年,然而就算是到了他的年纪,也不见得能够攀上他的高度啊!”
黄台吉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心中不无忧虑。
别看多尔衮在大政殿里装得轻松自若,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走出大政殿迈下台阶,脱离黄台吉的目光注视之后,他是如何狂松一口气的。
用汗出如浆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每次回到府中之后,他更会大吃一顿,然后大睡一觉,来弥补心力的消耗。
没错,这兄弟两人看似和睦,言语之中也并无多少冲突。
然而其中的森然,其中的仇恨,其中的绵里藏针,唯有他兄弟二人才能体会。
这种状态和天启重真谈笑用兵、议政的关系,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黄台吉自然知道自己与多尔衮的关系,明面上看有多么微妙,暗中就有多少紧张。剑拔弩张,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明国汉人的智慧。
简单的几个字拼凑成一个成语,便能将一些错综复杂的情境解释得很清楚。
想了许久,黄台吉也无法想出不用多尔衮,甚至如莽古泰阿敏那般逐步远离,逐步剥夺权利的妙计与理由来。
一来,大金除了自己与阿善之外,猛将极多,却唯独多尔衮能够担当大帅。
二来,多尔衮、阿济格、多铎三人,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之上,十分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