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从政这一套,他早在前世保护家国政要时,便已学到了许多许多。
反倒是毛文龙尴尬道:“袁公……哎,袁帅您懂的。”
袁崇焕到底懂没懂,重真不知道。反正毛文龙肯定是懂了,因为袁崇焕那话根本就不好接,如论如何回答都是错误的。
可毛文龙这个老兵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足见他游刃皮岛的功底。
袁崇焕见他还是不肯对自己坦诚,还是放着自己,便冷哼一声,拂袖不理。
任凭毛文龙人前人后如何殷勤叫唤,就是负手而立望着大海,似乎是在沉思。
毛文龙无奈,只好求助地望向重真。
重真哈哈一笑,挽起袁崇焕的胳膊便往皮岛内部走。
“你做甚?”袁崇焕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摆出来的儒雅架势被其破坏殆尽,可恨这家伙简直就是自己一手捧起来的心腹爱将,如今更是贵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轻易呵斥不得,不好像对待毛文龙那样对待之,当真是又气又急。
重真大笑道:“久别重逢,不与袁帅喝上个三天三夜,怎对得起关宁情谊?”
袁崇焕见他对待自己仍向过去那般礼遇、亲热,心中便顿感安慰。
陡又瞥见毛文龙迈着小碎步乐颠颠地跟在身旁,活像一个献殷勤的小丑,心中对其的愤恨已因重真的肆意冲刷而淡然了不少,便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毛文龙虽然再次被凶,却分明觉得与袁崇焕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心中反喜。
毛文龙治军哪有袁崇焕严谨,尤其关宁军有过重真近乎严苛的练兵。
与关宁军的秩序井然相比,皮岛的一切军人、军械,都显得乱糟糟的。
袁崇焕敏锐,分明觉得不但军理布置显得这般凌乱,就连军心都略显浮动。
小城的布局也显得很是凌乱,就仿佛当初仓促驻扎之后,就一直未曾改善。